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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铭闻言顿了一顿,原来昨天还背着我喝了杏子酒,没给我留。rdquo; 崔稚一噎,你、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?那你是因为什么?因为我没让你立刻回来?你不是也答应帮我一个小忙吗?你要是非不同意,我也没办法不是?你怎么能同意了,又生气?rdquo; 魏铭听了这话,更是向后退了一步,抱了臂,上上下下将崔稚打量了一遍。 我要是非不同意,你没办法?谁昨日死死拖着我的?rdquo; 昨天把他拖得这么死,他一动都动不了,她真是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! 崔稚也晓得昨天是逼着他同意的,那、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要走人hellip;hellip;rdquo; 崔稚撅了嘴,你不许生气!rdquo; 我连生气都不行了?rdquo;魏铭笑问。 话音未落,伸手扯到了包袱,我不能进门,也捞不着喝杏子酒,还不能生气,那我能走吗?rdquo; 这话落进崔稚耳朵里,可把崔稚吓着了。 魏大人真的生气了呀! 这可怎么办! 她还没想出来办法,魏铭却抽出了行李包。 啊!真要走了?! 崔稚急了,顾不得行李,向前一扑,绝招再现,又一次死死搂住了魏铭的腰。 魏大人,我错了,真错了,你别生气,我请你去天风楼吃饭好不好!rdquo; 魏铭低头,看到扑到他身上来的丫头,手下的劲可真不小呢! 昨天她死死箍着他是为了孟中亭,今天,不是了吧? 魏铭伸手,将她头上不知何时落得一片柳叶摘了下来。 瞧了她半晌,笑问:这么大方?天风楼?等我下次沐休的时候吧。rdquo; 嗯?rdquo;崔稚愕然,抬起头来看他,没留意他捏在手里的柳叶,也没松手,为什么是下次?你不是还有一日沐休吗?!你今天上哪去?!rdquo; 魏铭见她还搂着自己不松,手下紧紧揪着他的衣裳,生怕他化成一缕烟飘了一样,魏铭眼中不禁蓄了笑意,看着崔稚的眼神放柔了许多。 他解释道:今日有点事,先回书院,下次我回来,你请我天风楼,可说好了。rdquo; 我请你可以,但你不能再生气了!rdquo; 嗯!rdquo;魏铭应下,轻笑了一声。 崔稚见他绽了笑颜,一时愣了愣,魏铭拍拍她的手,还不松了我?成何体统?你这年纪已不小了,在外面再不许同旁人这样,记住了吗?rdquo; 哦,男女七岁不同席hellip;hellip;规矩真多!rdquo;崔稚松了手,也从魏铭的包袱上跳下来,见他将包袱系了,又问,你真有事?rdquo; 魏铭点头,瞧了她一眼,真有事。rdquo; 说着,出门告诉邬梨,让跟着孟中亭一起上山,免得迷路,然后跟段万全打了声招呼,走了。 崔稚一直送他到巷口,被他撵了回去,才大松了口气。 只是往回走了两步,忽然觉得不太对劲。 崔稚挠头。 他这是有事,根本就不是生气!我还请他去天风楼吃个毛线?!rdquo; 她这才回过神来,可约定都约定好了hellip;hellip; 坑爹呀!rdquo; 崔稚肉疼,她被坑了! mdash;mdash; 神清气爽的魏大人,一直到了竹院门口,嘴角还是翘着的。 竹院门口停了许多车马,看车马制式,来的人不同寻常。 今日沐休,没有什么学生,看门的小厮瞧见他来了,连忙道:魏生怎么来这么早?今日书院里来了许多大人,魏生注意着些,千万别冲撞了。rdquo; 魏铭问他,都来了哪些大人?rdquo; 小厮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仪真城里的老爷们都来了,扬州城里的老爷也来了不少,还有滁州城里的老爷和几位南京来的,有些老爷昨日里就来了,在咱们书院里商量事呢!rdquo; 魏铭点头谢过他,问了句在哪里商量事,小厮说就在学堂里,魏铭去看了一眼,见有人把手,学堂不许进,他也不着急,返回宿舍先将行李放了下来。 昨日,他在巷口喝茶的时候,听见有人说话,提及了关口之事。 仪真城南面临着长江,算是这一带一处要紧的关口,来往船只要停泊交关口税钱。这原本是惯例,但茶摊上两人却唉声叹气,说这关口从天而降一位新官老爷,也往关口插手,以查货的名义再从过往船只上扣钱,且要的不比原来的船钞税少。 过往的船过一个关,要交两份钱,都不干了,堵在河边闹个不停。 那两人并不是行船的人,不过感叹一句日子不好过,钱越缴越多,手里还剩下几个钱呢? 魏铭听了,却心一沉,当即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碗,出城往关口去了。 今日一早,便上了山来。 第246章 你怎么知道 学堂有人把手,里外两道,不许旁人进入。 魏铭来到学堂一旁的池塘,便止步不前,学堂里静悄悄的,从外面听不见里边的谈话,偶有两句高声的争执,也模糊不清。 魏铭坐在池塘边的茅亭下,对着不知谁人留下的残棋,时而走上两步。 仪真关口一事,不算大也不算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