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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表情全部落在夏侯襄的眼里,他忍着笑意丝毫没表现出来,在体力上她自然不及他,估计不大服气,只是不知她那小脑袋里,正想着什么坏点子呢。 回到喜房内,夏侯襄将她放在床上,拿过帕子来细细将她的发绞干。 容离又想起昨日的事情,她仰着小脸儿问道,你昨日的头发,怎么变的?rdquo; 她着实好奇,一瞬间湿漉漉的头发便全部干透,这能力忒棒了。 在古代讲究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。 想要剪了根本没门。 就这一脑袋的长发,洗起来不便不说,就连绞干都要费好些帕子和功夫。 要是学会他这招,她就再也不用披着湿漉漉的头发,难受半晌了。 夏侯襄边帮她擦头边说,用内力烘干便好,你没有内力,一时半刻还做不到。rdquo;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,可这事她目前还学不来。 容离的脸皱成包子,这么易携、便利的内功她没有,还真没法子。 夏侯襄看她发愁,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,往后沐浴完我便帮你绞发,好不好?rdquo; 这算不算夫妻间的情趣? 容离勾了勾唇角,微微侧过头笑着看向他,你可不能反悔哦。rdquo; 夏侯襄神色越发柔和,好。rdquo; 两人唇边皆是甜蜜的笑。 mdash;mdash;mdash;mdash;mdash;mdash; 喜宴过后的第二天,端王府中一声尖叫划破天际。 啸云院中lsquo;啪rsquo;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自东厢房传出。 皖月用被子遮住自己,双目含泪,气的浑身发抖。 你!rdquo;夏侯衔捂着左边半边脸,同样气愤非常。 他长这么大以来,还没被谁打过脸。 男人的脸面岂是随意能被打的?皖月的胆子也忒大了些! 你什么你!你怎么在我床上,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?!rdquo;皖月泪珠成串的往下掉。 她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片缕未着,脑子有些反应不及之时,又感觉身侧有人翻了个身。 皖月瞪大了双眼,一点一点的扭过头去,便看到睡在她身侧的夏侯衔。 同样未曾着衣! 皖月脑子lsquo;嗡rsquo;地便乱了,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张脸,尖叫自口中发出,直冲天际。 夏侯衔自睡梦中被惊醒,他脑袋有些疼,昨日在战王府的喜宴上喝的有些多,他心中郁气难舒,一杯接一杯喝的毫无所觉,渐渐便有些麻痹。 至于如何会的王府、如何进的院子,他统统不记得。 仿佛中他只记得在院中看到了离儿,他欣喜万分,以为她终是看到自己的真心,从那人府中离开,重新回到他的身边。 干柴烈火,一触即燃。 昨夜,他极其畅快,发自心底的舒适喜悦。 他曾听到她的呼痛声,抗拒他的进一步亲近。 可心里极致的兴奋让他有些不管不顾,离儿终成为他的人。 他频率极快,一次又一次。 她的哭声更能激起他的欲望,他实在有些透支,最后竟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。 本来睡得极沉的他,没想到大清早便被尖叫声惊醒,他揉着眼睛坐起,还未完全睁开眼,脸上便挨了一下。 火辣辣的疼。 接着便看到了皖月的那张脸。 夏侯衔有些懵,怎么她会在自己床上? 离儿呢? 昨夜不是离儿吗?怎么变成了这个女人! 夏侯衔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,昨日是不是她看自己喝醉了,有意为之? 今日却装作委屈的样子,让自己心生愧疚? 这房间可是他的! 若是自己走错了地方,去到皖月住的地方,冤枉他占她便宜还有情可原,可现在她还如此,便有些可笑了。 穿上你的衣服,给本王滚出去!rdquo;夏侯衔怒气上涌,期望落空,还被人算计,他怎能不怒? 他就说这个女人不要脸,当初为了嫁夏侯襄无理取闹,现在为了让他负责,竟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。 真真气煞人! 皖月怒火攻心,手都快指到夏侯衔的脸上去了,她尖着嗓子道,你毁了本宫的清白,还一副嫌弃的模样?本宫跟你拼了!rdquo; 说着就往夏侯衔的脸上挠。 女子常常蓄着指甲,坚硬锐利。 夏侯衔一个躲闪不及,被挠了个正着,脸上三道长长的血印,贯穿侧脸。 他将皖月的手臂反手制于身后,咬牙切齿的道,本王不稀罕你的清白,看清楚了,这房间是本王的寝房,若不是你用计勾引,本王怎么会睡了你?rdquo; 语气见的恨意和嫌弃显而易见,皖月装作谁不好,偏要装做他的离儿。 他怎容他人玷污她? 皖月被夏侯衔制着无法动作,泪水不住的往下流,她千里迢迢赶奔天祁,可不是为了嫁这货的。 她心里的夏侯襄本就高不可及,如今自己清白被毁,此后她还怎么嫁他? 皖月感觉自己的未来生活一片黑暗,没了他的陪伴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 放手!rdquo;皖月沉声说道。 若说,夏侯衔是毁她清白的罪魁祸首,容离便是夺她幸福的罪魁祸首。